为什么现在许多人觉得不如二三十年前生活有幸福感?
村里张大爷蹲在田埂上啃黄瓜的晌午,我在写字楼里盯着电脑吞下第18口冷掉的外卖。不是黄瓜比汉堡香,是那会儿他的时间能攥在自己手心里头。
早些年乡下人过日子像拧开水龙头——渴了就喝两口,不用惦记水费单子。房前屋后撒把种子,青黄不接时咸菜缸里捞一筷子就能对付。现在进了城,开门七件事全得掏手机扫码。昨天菜场菠菜涨到八块一斤,老王捏着钱包转了三圈,最后拎着蔫白菜走的。城镇化把日子过成了通关游戏,每道门都要金币才能开锁。
城里最要命的是晃眼睛。地铁广告牌上的海岛度假,同事朋友圈里的米其林摆盘,隔壁邻居新提的轿车闪着贼亮的光。这些玩意儿搁三十年前只在电视剧里见着,现在全怼在眼皮子底下蹦跶。人的好奇心被钩得七上八下,攀比心烧得滋滋冒烟。上个月李婶见对门买了扫地机器人,转头就把用了五年的笤帚扔下楼——结果发现那机器人在她家地板上撞墙撞了整宿。
更憋屈的是上班这道紧箍咒。早晨七点闹钟像催命符,通勤路上被人群挤成沙丁鱼罐头。格子间里敲键盘敲得手指发麻,月底工资条却薄得像张煎饼。房东收租、信用卡账单、孩子补习费排着队来掏口袋。精算师早把账本算得门儿清:工资刚够覆盖物欲,年终奖勉强填平人情债。老话说由俭入奢易,现在倒成了由奢入穷易——尝过奶茶甜品的外卖滋味,谁还咽得下白水泡饭?
暴富神话成了当代人的精神吗啡。彩票站永远挤满眼睛发红的赌徒,炒股群里半夜还在刷K线图。可真正能解套的只有菜场刘婆子:她把拆迁款存了定期,每天照旧蹲在摊子前削莴笋。见着老顾客就咧嘴笑:“三百块够吃一月喽,要啥名牌包包?”但多数人早被物欲架在火上烤,手机弹出条购物推送,指头就不听使唤地点了支付密码。
下班挤在地铁里闻着汗味儿发呆时,总想起小时候在谷堆上看云彩的下午。那时候快乐是不要钱的太阳,现在连晒太阳都得算请假扣多少工资。你上次开怀大笑,是刷信用卡买新手机那会儿,还是发工资前夜梦见中彩票的时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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